“好痛苦!”
【资料图】
后背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在背上反复地劈砍,痛感不断地冲击着大脑,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痛苦啊!”
四肢在抽搐,膝盖和肘部不受控制地向内挤压着,手指因为肌肉的牵引扭曲成一团。
这幅身躯不再受我控制,整个意识似乎就要脱离出大脑……
“我要死了吗?”
极致的痛感让我无法思考……
“快点醒来!”
我勉强集中精神企图与这股剧痛抗争,但是随即一团力量冲击上来。
“轰——”
意识再次涣散开来……
“放开身心……”
耳畔似乎有人在低语……
“快睡吧……”
“如果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不受控制的身体向我传达出这样的信息。
一次次集中精神,一次次被未知的力量击溃……
“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可是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些……”
……
坐在我对面的同事已经五天没有来上班了。
“你最近有见到小彦吗?”我私聊一个关系还算好的同事。
“没有,怎么了?”
“没事,只是感觉她好多天没来上班了。”
“出差了吧?”
“应该不是,我看几个在外面的项目都没她名字。”
“那就是请假了?”
“应该吧,你问问小群。”
“问了,都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
如今各个项目都在忙碌运行着,一个同事没来这种事情除了偷偷摸鱼的我,应该也没人会关注,我也总不能直接问领导她的去向,这种行为怎么想都不合理。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继续打开网页进入摸鱼状态。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想法,下午领导在我旁边路过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
“小彦去哪了?”
“啊?”我手忙脚乱随便切出一个文档,不知道诶。”
领导点点头假装没看到我的小动作就走开了。
在公司的同事挨个被叫到会议室,出来时各个眼中露着八卦的光。
“小彦怎么了吗?”
回答完对面男人的问题,我提出自己的疑问。
“别乱问。”
男人摆摆手把我赶出了会议室。
从会议室出来空气中八卦的味道更浓了,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窸窸窣窣讨论着什么事情。
我刚坐下,旁边的同事也凑了过来。
“听说了吗?小彦出事了!”
“嗯啊。”我随口敷衍, “所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但肯定是出事了!”
“说不定是网贷被骗自杀了?又或者是网恋失败想不开?”
他摸着下巴琢磨出几个离谱的猜测,我觉得过于不可信,就扭头继续摸鱼。
“但是小彦怎么了?”不知为何,我突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或许可以去她住的地方看一看!”
之前部门聚餐时我曾顺路送小彦回家,所以还隐约记得她住的地方。不过我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按照小说和电影里的描述,万一真有什么事,这个时候去拜访的八成是嫌疑人,尤其支支吾吾回答不出问题的——以我和小彦之间的关系,确实没什么理由去拜访她。
我刚入职的时候小彦就已经在公司了,大家都叫她小彦,我就也跟着叫了。她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整个人都沉默寡语的不爱说话。我和她为数不多的交集也只是请她帮我打印材料,她都是客客气气地答应然后把打印好的文件整理好再递给我,因此我对她印象还不错。
我们是做项目的公司,小彦平日里却没见有跟着哪个项目组,更多的工作是处理一些部门里的杂事,帮忙做一些宣传PPT或者帮着制定部门团建计划之类的,些工作她处理的也都很好,同事们因此明面上也没人说什么。
这样说起来我跟小彦倒有几分相似的地方,都是部门里的边缘人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留着也不浪费什么资源,大概是给其他同事垫底的类型,只不过我这样是懒惰,而她大概可能只是内向吧!
下班后我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小彦的住处。她住的是一处商业公寓,房租不便宜,但胜在周边设施都很完善,附近是这座城市的高新区,所以也算是热闹。
站在楼下我犹豫了起来,一方面看周围人们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另一方面之前我送她回家也就到了楼下——我并不知道小彦的详细住址。
在楼下站了一会儿连门口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报警然后从楼上跑下来一堆便衣把我按在地上逼问我的犯罪动机。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小彦已经出事了?
“你是来找小彦的吧?”
背后冷不丁一声吓得我腿脚抽搐差点跳了起来。
“要被逮捕了吗?!”
我回过头对面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休闲的年轻男人,他背着一个斜挎包,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学生。这种打扮应该不是来逮捕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道。
“要不到旁边奶茶店做一下?小彦应该不在家。”
他无视我的问题,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公寓楼下的奶茶店,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两杯奶绿在这儿喝。”
他直接跟店员点单。
“我喝果茶的,谢谢。”
我小声反驳,他没理我直接拿着小票坐了下来。
“反正我请。”
这人可真是个自来熟。
“你是小彦朋友?”我问他。
“你可以叫我杰克。” 他点点头,“是小彦的朋友。”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她的?你认识我吗?”我重复最开始的问题。
“现在认识了。”他又回避了我的问题。
“小彦出事了吗?”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按照大众的认知,她很好。”
“什么意思?”
“警方在你们公司报案后联系到了小彦,她此刻正在她父母那里,很安全。”
“很安全?她会有危险吗?”
杰克摇摇头,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
“你看这个。”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间屋子的里的景象,应该是从监控拍摄到的,看屋子里的布局应该是一个女生的宿舍。
“这是小彦的房间?你在偷窥她?”
我急忙抬头,盯着杰克。
“你是变态?!”
“我可不是什么变态。”
杰克笑着摇摇头。
“这是小彦自己发给我的,她房间最后一段画面。”
“你有看出什么不妥吗?”
我继续看向手机上的画面,只是很普通屋子,桌椅家具整整齐齐,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为什么说是最后一段画面?”
“因为在这之后小彦就走了。”杰克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所以我们要进去寻找一些线索。”
我越听越糊涂,甚至觉得这个杰克可能就是个变态,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同意了和他一起去小彦的公寓的要求。
公寓门口的水箱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有打开了,不过现在公寓可以直接线上交水费,似乎也没有查水表的意义。杰克熟练地插入钥匙打开门,走进屋子,我紧随其后,进门前特地瞅了一下旁边两边没人,然后便赶紧关上了门。
“我感觉这是在非法入侵民宅。”“不要怕,我们就是在非法入侵……哈哈,开玩笑,征得本人同意了的。”“真的吗?”我十分怀疑。屋子里的布局和刚刚手机里的画面一模一样,看起来确实是小彦离开前的样子,只不过……
“你看到了吧!”我戳了戳杰克的胳膊。
“嗯。”
“你为什么不害怕?我们是不是要报警?”
“没这个必要。”
我十分抓狂,屋子里的状况确实跟监控里一模一样,但是整整齐齐铺着被褥的床上却有一大滩暗红的液体,而且很可能是血液。
“那可是血!小彦很可能已经被害了!”
“我说过小彦很安全。”杰克的语气带着些无奈。
“那就是别人的血?小彦杀人潜逃了?!”
“你觉得可能吗?”
“很可能?我们得报警,再晚就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放轻松ok?”
杰克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我现在可能和一个变态在一起!”虽然脑海中充斥着这个想法,但我似乎并没有那么害怕。
“你在找什么?”
“你不觉得这间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吗?”
“什么?”我茫然地摇摇头, “我只看到床上多了一滩血液,可能涉及到一宗谋杀案!”
“这么说吧。”杰克长叹一口气,“假如你在自己家里,马上就要死了,你最希望做什么?” “打电话报警?”
“不是被害,是自己的原因。”
“打120?”
“是你自己不想活了!”
“啊?”
我应该不会有轻生的念头,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有许多我放不下的人和事情。但是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安顿好了所有事情,我在意的人和事都有了好的结果的时候,我必须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希望能带走许多让我及时死掉也不会安眠的东西,比如初中时写的小说,又比如给某个人的情书,还有手机里所有的浏览记录,否则一想到这些东西会在别人收拾我的遗物时被不知道谁翻出来展示给大家看,哪怕我已经烧成灰了也会赖在焚化炉里不肯出来。
“所以说这间屋子里少了……少了能够证明小彦自我的东西?”杰克点点头,“这间屋子太正常了,正常得就像电视里、小说里描述的普通人的屋子,但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生活过的地方,是不会像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小彦拿走了自己的欲望。”
杰克看向阳台,“她走的时候肯定有过挣扎。”我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玻璃上一道暗红的印记,像是被沾着鲜血的手抓过的痕迹。
“我不明白……”我看向杰克,“这些……到底象征着什么?”
“怎么说呢?”杰克思索片刻,“警察来过这里,但是他们都没看到这些血迹。”“准确说,只有我们能看到这些东西……所以我说在大众的认知里,小彦还活着,但是在你和我的认知中,她已经不在了。”
刚刚进入职场的大学生难免抱着些紧张忐忑的心情,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进入社会的准备。只有在他们工作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能够得到结论。而在这段时间里往往需要有人进行正确的引导。
很幸运的是,我在那段时间里,受到了很多人的照顾,他们教会我认清自己的价值,教会我提升自己的方法。
很不幸的是,小彦被灌输的始终是“你毫无价值”这样的想法。
“其实我是小彦的心理咨询师。”杰克向我坦白,“当然我也确实是小彦的朋友,不过更多的她是我的雇主……虽然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
“所以是小彦有跟你提到过我吗?”
杰克摇摇头,“我们在做咨询时用的都是昵称,所以我并不知道小彦真实的生活,我们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去干涉客户的生活,我们能做的只有引导。”
“不过在楼下看到你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你应该是来看望小彦的。”
“可你甚至有她公寓的钥匙?”
“这把钥匙,是作为朋友,小彦委托给我的。”
“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给你打折。”
杰克临走时递给我一张名片。
“不好意思,我不信心里咨询那一套的。”
我收下名片并直接拒绝了杰克的好意。
“好吧,那祝你健康,再见。”
杰克转身离去,我在楼下犹豫片刻,看了看天色,也回家了。
“好痛啊!”
在浴室里我转身照向镜子,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湿疹,密密麻麻,看着十分反胃,“是过敏了吗?”找到药膏费力在后背擦拭,手臂反曲向背后,感觉十分僵硬。
“好痛苦!”
恍惚间我的意识仿佛离开了身体,我看向“自己”,只看见后背的湿疹开始向外突起,很快白色的尖刺刺穿了皮肤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那是一根根羽毛,白色的毛片很快覆盖了整个背部,但是还没有结束,羽毛还在生长,然后是血肉裂开的声音,灰白的骨骼粘连着碎肉向外顶起。
“好痛苦啊!”
意识猛然被一股力量拉进身体,疼痛蔓延了全身,我哆嗦着企图伸手去拿手机,但此刻我的手臂缺不再受我控制——我失去了对整个身体的控制,只剩下脆弱的意识在与疼痛抗争。
四肢抽搐着折向胸口,手指在肌肉的拉扯下抽搐成了鸡爪的形状,仿佛整个人在向爬行动物转化。
“我要死了吗?”
疼痛不断地冲击着大脑,仿佛灵魂在挣扎颤抖。
“这只是梦,快点醒过来吧!”
我企图集中精神唤醒自己,但是勉强汇聚的力量又瞬间被疼痛冲散,意识开始变得麻木。
“算了吧,就这样死去吧。”
耳边传来蜂鸣声,意识不断地震荡着,一股股不知名的力量轰向大脑。
“我还不能死啊!”
残存的力量支撑着我的手指一点一点向手机爬去,明明近在咫尺的手机,此时变得遥不可及。
费力爬向窗台,哆嗦着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我的血肉中,刺激着我的神经。用力把身体推了出去,后背的羽毛逆着风张扬开来,我便飞离了这个世界。
“好痛苦!”后背一阵阵撕裂的痛楚,仿佛被人拿着刀子在背上反复地劈砍,痛感不断地冲击着大脑,甚至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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